鏡花水月

＊聖誕節快樂ˊWˋ

＊某人說如果寫一篇下雪的里修文就要給我親手做得里修娃娃！所以我就努力生出來了！(喂)

親親看得滿意的話我可以拿禮物嗎？（ＸＸＸ）（親親秒答：不滿意！）

『等待再一次的日落月圓，等待下一次的四季轉換，不論是什麼時候…希望都能在你身邊。』

雖然已經接近早上，但是窗外的景色仍是一片黑暗，在起霧的玻璃上還是能依稀看見銀白色的大地。

居然下雪了呢，里斯心想，稍微移動了一下身子好看清楚外面的天氣。

在這個世界的天氣一直都很不穩定，出任務的地方也是常常從荒原沙漠切換到起霧的沼澤地，不過下這麼大的雪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冰冷的溫度就連他都覺得有點涼。

想到這裡，里斯轉過頭看向身旁還在熟睡的人露出微笑。

冬天本來是很適合睡眠的日子，根本不用輪到古魯瓦爾多，冬天每個人幾乎都有點嗜睡，就連總是很早起的阿修羅也不例外，而且他比較怕冷，所以在冬天就會很難得看到他賴床的樣子。

里斯悄悄靠近他，撐著頭盯著他的睡臉，聽著平穩的呼吸想來一時半刻還不會醒來，里斯伸手輕輕撥開他的髮絲，沿著他的額側又輕又緩慢的摸過他的眉、細數他的眼簾、滑過他的臉頰來到他的唇側，或許是感覺到睡眠受到打擾，阿修羅輕皺起眉偏頭靠近了自己一點，但是里斯還是沒停下他的動作，停在唇側的手指沿著唇形描過一遍又輕輕拂過阿修羅平時總是被圍巾遮著的頸項，沿著他的頸部線條往下，在自己的手指滑過他的鎖骨時，阿修羅總算睜開了眼睛。

「嗯…？」當那雙還沒對焦的迷濛棕眸看著自己的時候，自己總是會輕易迷失在他的眼神中而嚴重失神，所以總是躲不過阿修羅的反擊。

「好痛！」里斯摸著自己被狠狠敲打的腦袋慘叫，阿修羅冷冷看著他開口。

「你在做什麼！」在夢裡一直感覺到有股溫暖的東西在自己臉上滑來滑去，原來是這個傢伙。

「沒做什麼，叫你起床而已。」里斯很順的回答他，露出微笑。

阿修羅不以為然的看著他，他才不相信里斯真的是為了叫他起床，上次也是睡到一半突然被吻到呼吸困難，這算是哪門子的叫人起床！

「滾。」阿修羅瞪著半個身子還壓在自己身上的里斯這麼開口。

「這種時候應該說早安吧…？」里斯不為所動的微笑，還邊說邊靠得更近。

阿修羅伸手拉住棉被的一側，毫不猶豫的將里斯捲進厚棉被裡。

「欸！？」並且手腳快速的把他捲成一個瑞士捲丟在床上，起身撥了撥自己一頭睡亂的頭髮前往浴室，不理會里斯全悶在棉被的抗議。

「呼！你是想害我窒息嗎！」里斯好不容易從棉被裡爬出來這麼對著浴室抱怨，是說阿修羅的招式還真的越來越難防了。

「悶死你最好。」阿修羅冷淡的這麼回答，一邊整裝一邊從浴室走了出來，但是從語氣中不難察覺帶著一絲得意。

「還是一樣無情啊。」里斯毫不在意的露出一如往常的微笑，伸了個懶腰便從床上爬起來，換他去梳洗。

這種天氣就算身在聖女宅邸這個有聖女的力量保護的屋子裡都還是會覺得冷，很窮的大小姐也只能多發幾條厚棉被，並且緊閉門窗好度過寒冬。不得不說這種時候身邊多一個人確實會比較溫暖，尤其對象又是里斯的話，可以保證一晚好眠絕對不會冷醒，前提是那個傢伙不會動手動腳的話。

阿修羅一邊梳理自己睡亂的頭髮，一邊無奈的這麼想。

「今天好像滿冷的…嗯？怎麼了嗎？」里斯看著一直壓著自己頭髮的阿修羅疑惑的發問，阿修羅用著一臉有點困擾的表情看著他。

「沒什麼…」阿修羅輕輕鬆開自己的手，然後感覺到睡亂的頭髮還是不受控制的亂翹。

因為那困窘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了，里斯忍不住笑出聲，然後馬上得到白眼一枚。

「笑屁！」阿修羅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決定去沾濕自己的頭髮，卻被里斯一把拉住。

「不用不用，來來我幫你！」里斯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正當阿修羅覺得這個笑容不太妙的時候，里斯已經伸手將他才剛剛梳理好的頭髮全部揉亂。

「喂！」阿修羅連忙逃離他的魔掌，雖然已經來不及了。

「這樣就看不出來哪根頭髮亂翹啦！」里斯非常努力憋笑想讓這個理論變得更加有說服力。

只見阿修羅沉下臉看著還在捧腹大笑的里斯兩秒，隨即露出不屑的冷笑。

「你找死！」

＊

所以當大小姐因為早餐時間到了而跑來敲門的時候，兩個人一邊整理自己很亂的頭髮走出房門，果不其然大小姐非常沒形象的指著他們的頭髮狂笑。

「你們兩個是經歷家暴嗎！好好笑的頭髮哈哈哈哈哈…」

然後大小姐也被家暴了。

大小姐幫忙整理好兩人的頭髮後，忘了連自己的頭髮也一起整理就走進了餐廳，果不其然引來了關注。

「大小姐你的頭髮是怎麼了啊？好像被家暴了一樣哈哈哈！」利恩居然指著大小姐的頭用她才剛剛用過的想法嘲笑她，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不要問，你會怕！」大小姐沒好氣的這麼回答，伸手把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整理一下，被一旁早就準備長篇大論的布列依斯一把抓住拖到旁邊整理服裝儀容。

「喂！！先讓我去叫人起床啦！布列！！」利恩對著慘叫掙扎的大小姐揮揮手表示默哀。

「難得你們今天這麼晚起呢。」弗雷特里西稀奇的看著里斯這麼開口，算是打聲招呼。

「看樣子也不只有我們晚到啊？」里斯環顧餐桌發現還有許多人沒到，而到的人感覺都還沒睡醒。

果然是因為天氣冷了，大家都賴床了吧？里斯坐到阿修羅旁邊開始有點遲來的早餐，看著陸續被大小姐叫醒的戰士們進入餐廳。

「怎麼了？又吃不下？」里斯看著阿修羅根本沒動過幾口的食物訝異的這麼問。

「你最近胃口真的很不好耶…」入冬以來，阿修羅吃得越來越少，不管是早餐、午餐還是晚餐總是會剩個一大半，剩下的食物通常大半都會進了自己的肚子，不然不想浪費食物的阿修羅會一直盯著吃不下的食物發呆，硬吃下的後果就是搞的胃不舒服。

雖然里斯也有跑去找那個小屁孩要求更改輕淡一點的菜色或是換點別的不油膩的食物，可是阿修羅的食慾還是沒改善，因為已經好幾天了，里斯想說要不要去問問大小姐有什麼好辦法但總是被阿修羅阻止。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這種事過幾天就好了，不需要麻煩大小姐。

「但是你吃得這麼少，體力不佳又要出任務，空腹很容易覺得冷，到時又感冒了怎麼辦？」里斯邊說邊開始搜尋大小姐的身影，阿修羅看著他的舉動淡然的開口。

「如果你敢告訴大小姐…」里斯轉過頭看向他，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

「我就跟古魯瓦爾多換房間。」阿修羅一臉認真的這麼說，讓里斯瞬間棄甲投降。

「……不說就不說。」這招太奸詐了啊啊啊！！

吃過早餐後，大小姐看天氣好像好一點了，便帶著他們出任務。

阿修羅秒怪還是很利落，至少大小姐和其他人根本看不出來他的異狀，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只要大小姐一換上他，他就一直卡在近距離，不讓阿修羅有出場的機會，並且非常努力想要引起大小姐的注意，但是又不能做得太過火，因為阿修羅就在後面一直看著他。

「里斯…你是累了嗎？…要不要換人上場？」大小姐看著里斯一直神防卻又不肯打死對面的怪，只好如此建議。

「不用！我沒事我沒事。」里斯一緊張就不小心燒死了前面的怪，爭取時間計畫前功盡棄…

里斯只好換別種方法，趁阿修羅在場上的時候想要找大小姐迅速把事情交代一下，可是阿修羅清怪的速度又太快了，根本來不及開口戰鬥就結束了，讓他一陣懊惱。

里斯一直很努力的看著大小姐拼命使眼色，但是那個遲鈍大小姐還是不懂他是怎麼了。

「里斯！你到底是怎麼打的！那麼高的攻擊力又給我剛好打死…又怎麼了嗎？」好好好，上次的理由是不想弄髒專武，這次又是怎樣？

「…………沒事。」里斯面有難色得如此回答，感覺到一道凌厲的眼刀就打在自己身上，真是讓人坐立難安。

「大小姐，他…我覺得天氣不太好，出任務不要太久比較好。」還是伯恩哈德先察覺里斯好像有什麼苦衷，便如此建議大小姐。

不愧是伯恩，里斯暗自鬆了一口氣，理由也找得很好，不會有什麼可疑之處。

「這樣嗎？好吧，也快到午餐時間了，那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幸好大小姐還滿聽戰士們的建議。

＊

通常早餐吃很少的話，還沒到中午應該就會餓才對，但是阿修羅對於豐盛的午餐還是無動於衷。

「喂…你好歹吃一半吧？」里斯開始思考自己每次幫他解決剩下的食物或許是個錯誤，因為這樣沒人知道他到底吃了多少。

「你吃不下？喂，阿貝爾…」阿修羅非常順轉過頭，的把他的食物準備送給一旁的肌肉男馬上被里斯搶回來。

「…怎麼了嗎？」阿貝爾有點遲疑的將問句說出口，看著面無表情的阿修羅後面某個火焰再度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讓他感覺不妙的吞了吞口水，一旁的傑多趁他不注意把自己不喜歡的菜全扔進了阿貝爾的碗裡，利恩一邊忍笑一邊對著傑多比了個大姆指決定裝做什麼都沒看見。

「沒事，快吃飯吧。」里斯露出彬彬有禮的笑容如此回答，阿貝爾打了個寒顫連忙把頭轉回來看到自己碗裡的蔬菜山沉默了很久。

「利恩！一定是你這傢伙！」阿貝爾思考了三秒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對著自己的好友控訴他的罪刑。

「噗…不是我啦！」利恩差點把水都噴了出來，連忙辯解。

阿修羅趁此騷動默默起身，沒有讓其他人發現悄悄離開了餐廳，里斯本來想追但想想還是趁現在找大小姐講講這個問題比較好，他快速解決食物等著吃飯慢吞吞的大小姐解決午餐。

「大小姐我有件事要跟妳…」等他正想跟大小姐提這件事的時候，很不幸的他看到某個身影就靠在離他跟大小姐不遠的牆壁上盯著他，讓他正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

「…什麼？」大小姐一臉疑惑的看著突然開始冒冷汗的里斯開口。

「呃…最近冬天還滿冷的吧？」里斯只好開始寒暄對話，並且努力思考有什麼方法可以暗示大小姐有關於戰士們的胃口不好的問題…

「對呀！這樣才好啊！冬天不冷還叫冬天嗎？我最喜歡冬天了！」大小姐一臉開心得發表她的感想，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的人有苦難言的心情。

「呃…嗯嗯。」結果想了半天也還是沒想到要怎麼提醒大小姐多注意一下戰士們的飲食…里斯只好悲情的對著大小姐揮揮手，看著大小姐跑去忙別的事情，然後認命的轉身走到那個人身邊。

「你答應過我什麼？」阿修羅平淡的瞪著他開口。

「…我什麼都沒說。」里斯露出無辜的表情這麼回答。

「但是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吧？你是在減肥嗎？別告訴我是什麼修行之類的。」還是得了厭食症嗎？這樣真的放心不下，強迫餵食恐怕也不是好主意，可能會讓食慾不振的情況更嚴重，胃口不好連甜食都碰不得，是說就算想讓他吃甜食，他也吃不下就是了。

「……過幾天就會好。」他確實想過用修行這種蠢理由，不過又不是成仙了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修行。

「已經不只好幾天了吧？果然還是…」能試的方法都試過了，果然還是該找大小姐商量一下，雖然她平常蠢得要死，可是對於這種問題比較擅長。

「你敢對大小姐說任何一個字，讓她知道跑來找我的話，你就準備跟古魯瓦爾多當室友吧。」大小姐那性格絕對是藏不住秘密的人，如果是里斯說的一定會馬上穿幫。

「……。」偏偏室友又是這麼棘手的人，既不能串供又不能賄絡，而且對古魯瓦爾多來說睡在哪裡根本沒差，有差的只有他跟布列依斯而已。

重點是古魯瓦爾多跑來就算了，通常還會附贈一隻大小姐！

＊

簡單來說，如果不想被阿修羅發現是自己講的還有個更簡單的方法，就是找個人幫忙就可以了，而且這個人不可以跟自己太熟，也不能跟大小姐講有的沒的，當然還要能守口如瓶，只是紙條內容也得自己注意一下就是了。

雖然不太熟，但是聽布列依斯說過他人其實不錯，而且非常守口如瓶，只好找個空閒時間去找他了，要躲過阿修羅的追蹤還真是…難。

那位同伴的效率非常好，隔天早上大小姐就繞著餐桌關心眾人的飲食，當然身為主廚的主人那個死屁…沃蘭德也心不甘心不願的陪著大小姐繞桌，結果先找碴也是那個死屁…沃蘭德。

「你是對我推薦的菜色有什麼不滿嗎？忍者？」沃蘭德一臉不悅的看著阿修羅動也沒動的餐點這麼開口，阿修羅連看都沒有看向他，只見里斯露出微笑伸出右手把手放在他的劍上，沃蘭德默默躲進大小姐的背後。

身為新人要知道宅邸有三個人不可以惹，第一個是老是睡覺的那個王子，在跟他出過任務之後他這輩子希望可以不用再跟他出任務第二次。第二個就是那個在圖書館總是一張臭臉的男子，在他看過被吊在天花板的大小姐之後，決定好好保護自己的小命…第三個就是眼前這個總是笑得非常燦爛但是絕對是三個裡面最不講理最暴力的傢伙，上次在他才剛煮好他的精緻餐點沒多久，這無禮的傢伙就衝進來要求把菜色煮的清淡一點，在他堅決拒絕之後居然把所有的菜色燒的面目全非，然後找來大小姐對著他碎碎念直到他的僕人把清淡的菜色煮好！

至於跟以上三個人都交情不錯的那個忍者到現在還沒正眼看過他，基本上他根本把他當透明人就對了！

「阿修修你是小鳥胃嗎？，吃這麼少會營養不良喔！」大小姐看著動都沒動的餐點這麼說。

雖然聽說冬天大家的食慾會下降，不過這也太嚴重了。

「…現在沒胃口。」阿修羅瞪向一旁的里斯，露出了百分之兩百你死定了的表情，里斯連忙擺出這事情絕對跟我沒有關係的無辜表情。

「大家最近的胃口都不太好耶，連王子殿下也都吃不太下，拼命冬眠。」大小姐一臉非常煩惱。

「你們是對我煮的食物有什麼意見嗎！」沃蘭德不滿的這麼開口。

「沒有意見啊，只是大家都吃不下去而已啦！不用放在心上。」大小姐拍拍沃蘭德的肩講了一句不知道是否算是安慰的話。

「……」沃蘭德非常認真的思考自己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大小姐的腦袋有問題。

「啊！我去問問布勞看看好了，阿修好歹吃幾口吧！」然後大小姐拉著憤怒抗議的沃蘭德又跑掉了，阿修羅一看到大小姐消失在走廊盡頭馬上瞪向一旁裝聾作啞的里斯。

「絕對是你！」阿修羅憤怒的瞪著他，里斯即使心中正在吶喊也還是故作鎮靜的回應他的質問。

「咳咳…你想太多了！我什麼都沒有說。」我什麼都沒有說，我只有用寫的而已。

「大小姐沒事會這麼勤勞？」這…不得不說很正確的推理…。

「你也聽到大家的食慾都不好啊…」里斯繼續打馬虎眼，阿修羅一臉不相信的瞪著他。

「被我知道是你說的，你就死定了。」苦於現在沒有證據只好放過他。

…幸好我是用寫的，希望馬庫斯記得把紙條銷毀。

＊

剛好也碰上聖誕節，大小姐就決定在庭院辦個晚宴，順便還可以賞雪賞月一舉多得，但是需要買的東西太多，她就讓他們分組下去完成任務，而里斯跟阿修羅的任務是去採松果這種很莫名其妙的任務。

「妳要松果幹嘛？」里斯無言的看著他們的任務發問。

「我是要擺來裝飾啦，可是沃肯說松果有很多功效就說可以的話多拿幾個回來，你們去的路上可能會有魔物就小心一點吧…啊盡量記得在晚餐時間回來喔！…然後聽說那附近好像有溫泉吧？…你們可以幫忙找找…下次可以去泡溫泉呢！啊還有還有…」大小姐滔滔不絕的一直講，讓里斯瞬間後悔問了她問題，一旁的阿修羅決定不要再浪費時間聽大小姐的廢話。

「走了。」他淡淡打斷大小姐的囉嗦後，便轉身離開。

「啊！等等我…嗯？」里斯正想追上卻突然被大小姐拉住，大小姐悄悄附在他耳邊說。

「晚一點回來也沒關係，就當作去散心吧，胃口不好其實很多時候是心情的關係造成的喔！像是壓力太大之類的。」里斯愣了一下之後點點頭表示了解。

難怪有些人分配到的任務都是去比較遠的地方，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寧靜的大地，在寒冷的冬天全都銷聲匿跡的生物，只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聲以及駛於光禿樹林間來回穿梭的風聲。冰冷的氣息沿著手指傳到全身，讓阿修羅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呼出的氣息都在天空中形成一片白霧。

「很冷嗎？」里斯不著痕跡的牽起他的手，將他拉到自己身邊。

阿修羅別過頭拉起圍巾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在這種氣溫下，手掌心的溫暖比什麼感知都要來的清晰。

「好像再往前走就會到松樹森林了吧？」里斯微笑將他的手握得更緊。

這個季節松果也沒有很多的樣子，里斯遠遠看到有棵樹的樹上還結著松果便走進去想著要怎麼把松果拿下來。

「你要爬樹？」阿修羅站在樹外看著里斯拉著拉扯著松樹挑眉這麼問。

「總不好用火焰燒吧？」里斯抬頭看著松果所在的位子。

「不，我覺得你這樣會…」阿修羅話說到一半，里斯就被剛剛自己的大動作所搖下來的積雪正面砸中臉。

「噗…。」阿修羅連忙用圍巾遮掩自己的笑聲，只可惜里斯還是聽到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里斯陰沉的撥下臉上的積雪，用手壓著半張臉看起來很痛的樣子。

「…還好嗎？」阿修羅很努力的憋笑卻徒勞無功，里斯氣得壓了個雪球扔他。

「喂，你很幼稚。」阿修羅輕而一舉的閃開他的攻擊。

「別跑，讓你也嘗嘗這種滋味！」里斯邊跑邊追，結果一不注意腳下一滑突然整個人就不見了。

「里斯！」阿修羅連忙衝到他不見的地方，先是看到一個下坡道然後被一旁的里斯抱了個滿懷。

「這麼擔心我啊？」里斯露出一臉壞笑，他的手剛好撐著一截樹枝，如果反應不夠快恐怕就滾下去了吧。

「你…」正想對他揮拳，卻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啪搭，然後是里斯一聲有點困惑兼驚訝的聲音。

「…阿咧？」

接下來就沒有什麼反應時間了，因為他們兩個人還是被迫滾下這個下坡道，連同積雪一起被衝下山坡，幸好這個山坡很短，不然恐怕就會直接回聖女宅邸重生了。

「沒事吧？」里斯連忙拍掉阿修羅身上的積雪緊張的問。

雖然自己在情急之下連忙護住阿修羅，但還是有點擔心。

「…我要殺了你這個白癡！」阿修羅憤怒的從雪地中抬起頭，恨不得給眼前的人一拳。

「抱歉啦，我不知道那個樹枝那麼脆弱…」里斯摸著頭沒什麼誠意的道歉。

「這是基本常識吧！哈啾！」阿修羅罵到一半，因為寒意忍不住打了噴嚏。

「糟糕，快點起來！」里斯趕緊拉起阿修羅拍掉他身上剩餘的雪花，但是他的手已經冰到不行。

自己老是忘記這種天氣對一般人來說很容易感冒，因為不管何時自己的火焰總是會保護著自己。

「這樣好一點了嗎？」里斯將阿修羅拉進懷裡緊緊抱住他，懷裡一瞬間僵硬的身軀顯然很錯愕，但卻還是能感覺到他咬緊牙關努力克制的顫抖。

「看樣子得快點回去了。嗯…這裡是哪裡…？」里斯四處張望卻發現是個陌生的地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又不可能走原來的路，誰知道會不會再滑下來。

「從這邊繞過去就可以往上走，回到剛剛的地方了。先放開我。」阿修羅指著右手邊的路這麼回答，然後開始想掙脫里斯的手，里斯不發一語的牽得更緊，還是一樣用著不容拒絕的力道。

還是一樣任性，但是總覺的…有一點不協調感。

「你…」阿修羅疑惑的盯著他的背影，遲疑的開口卻還是沒能繼續問下去，而里斯依舊沉默不語。

沿著回去的路走一段時間但是都沒有看見可以往上走的坡道，卻在下一個轉角發現了一道還沒結冰的泉水，周圍的石頭上也沒有積雪，而河水居然還淡淡冒著煙，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硫磺味。

「居然還真的有溫泉…」里斯有點意外的搔搔頭，拉著還在發愣的阿修羅走過去。

這是個滿小的溫泉，而且還是露天的，大小姐就算想帶著大家來，恐怕也沒辦法塞得下這麼多人吧？重點是恐怕自己還得先建個更衣室，不然恐怕會再離開溫泉沒多久就冷死。

「水真的是熱的。就待在這裡休息一下好了？」里斯碰了碰水坐到了旁邊的石頭上，抬頭對著阿修羅微笑這麼說。

「別鬧了，我們松果還沒拿到。而且再休息會拖到時間…！？」阿修羅皺眉反駁到一半卻突然被拉了過去，里斯把他抱在懷裡，露出微笑開口。

「這邊比較溫暖吧？在這邊暖暖身子再走也不遲啊。」

確實這邊的蒸氣感覺讓體溫恢復不少，不過這種事情回聖女宅邸直接洗熱水澡不就好了？

阿修羅不解的皺眉看著里斯，但里斯沒有看向他。

「絕對是你。」在一段沉默的時間過後，阿修羅突然這麼開口。

「…嗯？」里斯有點心虛的裝傻看向他，努力露出疑惑的表情。

「絕對是你，也只會是你。」阿修羅認真的望著他這麼說。

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到底吃得多還是吃得少，也不會有人大費周章請個挑食大小姐去關心大家的飲食，而能夠叫得動那個懶人大小姐有所行動，在聖女宅邸一隻手都數得出來。

「嘛…趁機會出來散步也不錯啊…？」里斯擠出微笑，既不否認也不承認的轉移話題。

阿修羅沉默的看著他良久，久到里斯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了，阿修羅才移開目光。

「就算…叫你別再這麼做了…也沒用吧…？」帶著些微嘆息，宛若自言自語的發言，細微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中。

從以前開始就是這麼麻煩的傢伙，總是讓自己的思緒亂成一片，就連自己的行動也無法掌握。

只要想到未來，這股充斥於心中的痛楚就一直再提醒自己，不能再陷下去。

但是…只要他還在，自己就一直無法在這個世界…置身事外。

自己就沒有辦法繼續冷眼看待一切，而這點比什麼都令他…困擾。

但究竟你我的決心…誰又能撐到最後？

「你也知道嘛…」里斯露出微笑，伸手輕捧著阿修羅還是稍嫌低溫的臉頰。

無論如何這點是不會改變的。

無論如何。

＊

本來想繞回去松樹森林，卻怎麼也找不到回去的路，看著天色漸暗，里斯提議還是直接回去比較好，阿修羅沒什麼意見，因為要辨認聖女宅邸的方向也還需要時間，反正松果只是擺飾那就沒有什麼必要性了，趁天色還亮趕快回去比較妥當。

等到阿修羅確定回去的方向後，他們便直接往下坡走，一路上還是沒遇到任何魔物，恐怕得等到更晚的時間才會出現。

雖然沒有遇到魔物，卻意外的發現了數十棵梅花。

「嗯？冬天開花的植物？」里斯有點意外的看著在空盪盪的樹枝上開滿的鮮豔紅花。

「是冬梅。」阿修羅稍微拍掉花朵上面的積雪這麼開口。

「不知道帶這個回去給大小姐行嗎？」里斯有點稀奇的看著梅花這麼提議。

「…不用吧。」大小姐應該早就看過了，為了這種理由折枝好像也太浪費了。

留在這裡還可以多活一整個季節，帶回去的話就只能再活個幾天。

突然一陣強風吹來，搖曳的樹枝將梅花上的積雪掃蕩得一乾二淨，還有幾朵不敵強風的梅花被風吹飛，隨著強風飛舞的殘花凌亂的落在雪地上，而有幾朵卻飛到里斯頭上。

「看樣子又要變天了。快點回去吧？」里斯看了梅花最後一眼，走到阿修羅的身邊。

「等一下。」阿修羅伸手撥了撥里斯的頭髮，本來想把梅花都撥到地上，突然臨時改變主意，悄悄拔出自己固定頭巾的夾子，將最後一朵梅花夾在里斯頭上，然後退開了幾步。

「好了嗎？」里斯不疑有他的這麼問，伸出手想要撥撥自己的頭髮時，阿修羅眼明手快的拉住他的手。

「嗯？」里斯雖然訝異阿修羅會主動牽他的手，但是這種大好機會他死也不可能放開。

阿修羅一路上偷瞄著小型沖天炮努力不動聲色，順手拉起圍巾不讓自己偷笑的表情露出來。

這樣回去當然會引起非常大的騷動。

因為回去的時間算有點晚了，幾乎所有人都在庭院準備吃晚餐，一看到里斯大家都先愣了兩秒。

弗雷特里西不幸才剛喝完一口酒才看到這一幕，他當下馬上直接把嘴裡的酒全噴在一旁的伯恩臉上。

「你們怎麼啦？」里斯疑惑的看著大家呆愣的看著他們，而一旁的阿修羅悄悄比出一根食指放在他的唇上。

大家只好很努力的憋笑，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對他們打聲招呼。

「喔？咳咳！前…前輩你們怎麼這麼晚啊？哈哈」弗雷特里西連忙擦了擦嘴，擠出最完美的燦爛笑容。

「迷路了…。」這個笑容為什麼這個詭異？連一旁才剛被噴了一身酒的伯恩哈德都用著非常淡定的神情擦自己的臉，如果他的嘴角沒有再抽搐的話確實很淡定。

「呵呵…不行…阿修羅！我會內傷！！！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大小姐憋笑到一半，被一旁的薩爾卡多毫不留情的摀住了嘴。

「嗯…你們…先進去洗個熱水澡再出來好了，不然很容易感冒…。而且我想這樣…我們在場沒有一個人吃得下食物…。」布勞非常有紳士風度的這麼勸，他憋笑也憋的很痛苦。

「啊？為什麼？」里斯非常疑惑的問，阿修羅很盡責的把他帶回房間去。

當然里斯一看到鏡子就知道為什麼了。

「阿修羅！！！！！！！！！！！！」里斯慘叫的拔起了頭上的梅花，非常之火大的衝到他面前大叫。

「你做了什麼！！！！我的形象都沒了！！！！」里斯暴跳如雷的質問。

「…是嗎？我覺得挺適合你的…。」阿修羅故作鎮靜的回答他，但是他還是無法克制他上揚的嘴角。

「最好啦！糟透了。」里斯瞪著別過頭拼命忍笑的阿修羅皺眉。

這傢伙該不會是還在記仇上次揉亂他頭髮的事吧！里斯懷疑的瞪著他。

但是更糟的是…

看到他那帶著笑意的眼神就…再也氣不起來了嘖。

「笑笑笑！還笑！快點給我進去洗熱水澡！」里斯不爽的把阿修羅拉進浴室。

＊

阿修羅靠著浴缸輕輕吐了一口氣，在熱水放鬆自己的身體。

剛剛在冰天雪地的天氣裡，倒是一點也不會餓，現在終於覺得有飢餓感了。

是太過習慣了這個宅邸的生活模式，比起之前總是會遇到生命危險，現在都能夠穩定的戰鬥，久而久之這樣的模式也讓他感到煩躁。

到底還要多久？

到底還要困在這個世界多久？

到底還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找回記憶？

「…對不起。阿修羅，我不想說謊。我無法承諾永恆，我只能說我會竭盡全力…盡我所能。因為…因為啊…」聖女之子的話沒有下文，因為也沒有因為。

她的命運也不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所謂的未來就是這麼虛幻如夢似幻的東西。

尤其對於他們這些已死之人。

突然的開門聲讓他回過神，看見里斯居然走了進來。

「喂！你進來做什麼？」該死！果然不該相信這傢伙會幫忙鎖門！

「別緊張啦，我只是要幫忙你測水溫。」里斯微笑關上門，走到他面前。

「…測什麼水溫！我又沒凍傷…」阿修羅全身僵硬的看著里斯碰了碰浴缸的水確認溫度沒問題後就收回手，可是也不離開浴室，就靠著浴缸蹲了下來與他平視。

「喂…你是怎麼…？」阿修羅不明所以的正要開口，里斯突然撥了撥他的瀏海，輕輕抹過他臉上的水珠。

「沒什麼…只是想碰碰你而已。」里斯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這麼說。

只是想要觸碰你，確認你就在我眼前，確實…就在這裡而已。

本來想開口問得更深入點，里斯卻突然輕輕抱住了他。

「喂…你的衣服會濕…」阿修羅動也不敢動，輕聲開口。

「沒關係。」里斯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但是現在的自己無法做些什麼。

只能任由他靜靜的抱著。

＊

「那麼，雪莉祝妳生日快樂囉！來，這是禮物！」大小姐露出笑容把手上的大禮物遞給今天的壽星。

「謝謝。」雪莉淡淡的道謝接過了禮物，有點好奇的看著手上的禮物。

自從知道戰士們的生日後，大小姐就會抽出零用金買當月壽星的禮物，當然生日已經過了的人就還要在等下一次了，古魯瓦爾多大概是唯一的例外，不過也希望那種恐怖的生日禮物也就僅只一次的例外就好。

「來，這個給你。」里斯突然拿著一個紙袋跟一杯熱呼呼的飲料走了過來，露出一如往常的微笑，彷彿剛才的失常都是錯覺。

阿修羅沒有追問，直接打開了手上的紙袋，裡面是非常多的茶包，而內容物就是里斯遞給他的那一杯熱騰騰的薑茶。

「聖誕節快樂。」里斯拿著晚餐坐到了他旁邊，看著阿修羅有點愣住的臉龐。

詢問店長的意見之後覺得果然這種可以暖身的茶比較適合阿修羅，不過路德根本是奸商，想要他這個奸商免費給他是不可能的，所以只好以物易物，出任務的時候找了一堆花的種子給他。

「……謝謝。」明明是小聲到不行的道謝，卻讓那傢伙馬上眉開眼笑，真是難懂的傢伙。

總之…收禮就該回禮。

晚宴還沒結束，阿修羅便決定先回房間拿禮物，本來要走回庭院，卻在走廊上就遇到了等在那邊的里斯。

「想說你怎麼不見了？原來在這裡啊？」里斯露出微笑走到了他身邊，臉上明明掛著他早已看慣的笑容，但也帶著他所熟悉的情感。

阿修羅默默朝他伸出手，示意里斯接下。

「嗯？」里斯攤開手掌接過那個小小的禮物。

那是一個白水晶的原石，在窗外照射進來的朦朧月光下閃閃發光。

「…幫助你穩定心情的，你最近太急躁了點。」不管是對自己的事情還是任務的時候。

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後他突然在裸露的山谷中看見的，如果沒記錯的話白水晶應該是這種功效沒錯，他沒有把整個原石都挖出來，在附近有一些碎掉的礦石，這是裡面最大塊的一個。

「你最近最好隨身帶著，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里斯突然緊緊抱住他，用著令人生疼的力道，但阿修羅沒有反抗。

「你…都知道…」里斯輕聲在他耳邊低語。

其實煩躁的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里斯總是想要觸碰他的行為、總是強顏歡笑的那種不協調感。

他一直不想透露的…不安，他不想傳達給自己知道的這種心情。

在經歷的時間越長，在了解的更多之後，反而開始害怕了起來。

那股充斥於心中的感覺…是一樣的。

即使努力掙扎，自由也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

誰也不能抵抗命運，即使是在死後的世界。

在擁有之後體驗失去，眼睜睜看著努力守護的事物逐漸消逝。

他比什麼都害怕卻連給予承諾也辦不到。

如果這是夢，是否能永遠別醒來…

直至世界的末了…都想待在你身邊。

＊

天空又下起了細雪。

大小姐慌張的搶救食物，其他人喝著各式各樣不同的飲品，都在望著天空。

不論是誰，在這個世界都不分敵我的在同個屋簷下生活，或許也是一種奇蹟。

雖然無法化解敵意，但是卻創造了很多可能性。

里斯把玩著手上的小小梅花，坐在庭院的角落，看著手忙腳亂的大家露出微笑。

「…你怎麼還留著？」阿修羅疑惑的看著里斯手上的花，他以為里斯早就把它燒了。

「這也算是你送我的第一朵花耶，當然要留著。」里斯洋洋得意的高舉著花這麼開口。

「…誰送你花啦？」真是讓人無言的理論，不過想起這朵花曾經待過里斯的頭上，讓阿修羅忍不住笑出聲。

「嘖。」里斯不滿的勾起他的下巴，堵上他帶著笑意的唇。

『緊緊擁抱直到能消除你的不安，不需要說什麼就能明白你的心情。』

『與你度過的時間，即使不能帶走也能給予此刻的自己勇氣，一起面對遙遠的…夢醒時分。』

ＥＮＤ

後記

日常生活果然一開始寫就停不下來OTZ

乾脆就讓我這樣寫到他們GG算了(被打死

是說我覺得里斯其實是個綁個沖天炮也很時髦的潮青年(XXX沒有這種東西

前提是不要用花(喂

阿修修是個小淘氣唷唷XD不得不說他變壞了啦!

當時EXP的艾伯攻擊力超級高的!大家都知道EXP的不管是誰都很會爆骰!

我手上沒半張防禦卡，只好在擲骰的時候說：

艾伯你敢打到阿修任何一下我就要把你當沙包！（艾伯表示無辜）

阿修一聽，本來骰好好的突然給我空骰＝　口＝？

對面艾伯煞車不及還是打到阿修了…我整個無言。

接下來的阿修死都不肯打死艾伯，艾伯也是拼命的爛骰完全不敢打到阿修任何一下…這個…。

我就只好開始叨念阿修你很壞耶！不要再鬧了，他才心不甘情不願打死對面（骰剛剛好）

所以可憐的艾伯還是沒有被我拿去當沙包ˊＷˋ

最近阿修有惡整人的興趣只好請各位怪們多多擔當（鞠躬

我家親愛的三住臣
也是我第一個抽到的角色WW
你一直都是得力助手啦QWQ
我也是一直打算要升你到R3的!沒想到拖到了現在OTZ
我是個三心二意的壞主人嗚嗚 難怪貝琳達進不了我家門(嘆
大家都覺得這個該死花心大小姐一定會不遵守約定的先練新角˙˙˙
我升R還是會先升妳們啊(哭噴
我只是先練到四等而已OTZ
艾茵被插隊很久了(遠目)你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OTZ
等了三個禮拜沒R卡 我決定還是快點把你升好吧ˊWˋ
我超愛你的13隻眼 超好用的WW
是說我覺得你對里斯的怨恨極深˙˙˙˙
你一直是聽話的好孩子!
接下來也拜託你了QWQ
我會好好遵守約定的!!
拜託妳們讓貝琳達進門啊嗚嗚嗚!完成我的遺願啊啊啊啊（？？？？）

他升R排在你跟傑多後面啦 好不?（被其他人打死

不過阿修真是個靦腆害羞的孩子

我只不過把R1裸喵跟他放在一起就瘋狂爛骰，不管防禦和攻擊全都一蹋糊塗＠＠

直到我把艾茵生Ｒ２後他才變正常ＸＤＤ

所以你是會害羞是不是啦ＷＷＷ

天啊有夠可愛的ＸＤＤＤＤＤＤ那我覺得你是否把那些˙˙˙對罵的哪幾位都不當成女性看待呀冏

雖然她們都強的不像女人好ㄅ （被打死

是說完全沒有聖誕節氣氛的一篇文顆顆

啊雪莉的生日禮物就等烈歐的文啦ＸＤ

重點是聖誕節還要上班的我們真是悲情啊～～～（行憲紀念日，不放嗎？ＷＷ

至少連假我要睡到爽～～～～～～～～～～～～～～～！！！

總之感謝各位看到這邊

如有覺得情緒起伏過大屬正常現象（ＸＸＸ

因為作者最近太過情緒化了OTZ 對於生活跟工作一定要在變得更強才行ˊWˋ

祝大家聖誕節快樂，一切順心Ｗ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