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節快樂OWO

*好,我終於寫完了QWQ

*其實這篇烈歐說是他點的,只有他能看,我說好啊,那我愚人節吐稿再給你密碼這樣。

但是因為家裡出了點事,所以無法如期完成OTZ

不然我本來想把密碼設定為"烈歐是大笨蛋",這樣大家去要密碼的時候,就可以順便讓烈歐罵自己!!

所以我從頭到尾要整的人其實只有烈歐而已啦XD

但因為沒寫完就設定簡單密碼,沒想到真的有聰明的孩子猜中XDD

*有R18畫面,可以算是本篇補遺吧。讓大家久等了真是抱歉OTZ

 

 

黃泉的葬魂者,他的命運與戰場緊緊相連,終其一生都將徘迴於死亡之地。

為引導那迷途受苦的亡靈,找到冥府的路程

前往那永恆的安息之地。

 

漆黑的夜晚,寧靜的叢林中只能憑著依稀的銀色月光辨識方向,連深呼吸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帝國軍的人小心翼翼的跨過同伴的屍體,屏氣凝神的觀察周圍,在樹林間尋找他們要抓的敵人。

他們內心蔓延的恐懼就像在嘲笑他們的徒勞無功,畢竟從數個搜查小隊變到現在只剩他們幾個人,他們內心深處明白這不是普通的敵人。

 

突如其來的風讓天上的雲朵將月光遮掩了一陣子,在黑暗中提高警覺的他們突然聽到了一聲輕微的聲響。

當月光再次照亮他們眼前的路,那名死神也站在他們面前了。

月光照亮他的側臉,那對冰冷的眼眸好似沒有任何感情,紛飛的地獄蝶圍繞在那名青年的周圍,雖然就站在眼前卻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

 

死亡幾乎是一瞬間的事。

鮮血、疼痛以及墜落。

 

輕而一舉解決完眼前的敵人,阿修羅抬起頭看向朦朧的月色,側耳傾聽寧靜的樹林。

看樣子應該沒有其他搜查小隊的人了,他收劍入鞘後,然後對著周圍的地獄蝶伸出手,地獄蝶開始變得透明,然後消失的一乾二淨。

阿修羅看著消失的地獄蝶鬆口氣,然後便跳上樹,以極快的速度在樹林間穿梭,往森林的出口前進。

 

突如其來的槍聲讓他愣了一秒,隨即避開了原本要踏上的樹木,側身閃過數道槍擊及時避開了致命傷,子彈只是劃過他的頸項留下一道道不淺的傷痕,他連忙跳下樹枝尋找掩護。

槍聲先是停了一陣子,隨後有數個人接近的聲音。

太近了,這樣要避開所有人耳目離開有點困難,但是如果又再大開殺戒難保不會引來更多敵人,到時候在約定時間內沒能趕回去,某人的耐心恐怕就會用盡,如果他跑來找人,那所有計畫就全部前功盡棄了。

阿修羅皺起眉小心翼翼的隱藏氣息,然後才剛要移動腳步,又是一連串毫不留情的槍彈掃射。

「什麼人?站出來。」帝國軍的問話沒有得到回應,才剛踏出第一步,就突然有個物體掉到他們面前爆炸,讓原本就因為沒有足夠光線而不太清楚的視線變的伸手不見五指。

「是煙霧彈!咳…對周圍進行掃射,不能讓他逃掉!」為首的人邊咳嗽邊下達指令,帝國軍的人背對背為成了一個圈,馬上舉槍對著有動靜的地方進行掃射。

 

阿修羅連忙避開承受不了攻擊而倒下的樹木,轉身朝反方向離開,因為不間斷的槍聲讓他沒能判斷正確的方向,等到看見眼前的山泉溪才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近在咫尺的槍聲讓他沒得選擇只能縱身往下跳。

「不是這個方向嗎?快去找,肯定在附近。」敵人搜索了一陣子都沒有發現可疑人士的蹤影,也只能默默尋找別的方向。

  

聽到聲音走遠,阿修羅才慢慢抓著山壁的藤蔓輕輕踩進溪水裡,本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但從左腳踝傳來的一陣痛覺讓他沒辦法行動,阿修羅輕聲嘆口氣,只能慢慢扶著山壁小聲的沿著溪水前進,一邊聽著附近的動靜。

 走了一段距離,突然聽到了熟悉的女聲。

「到現在還不能確認敵方是誰嗎?」貝琳達平淡的聲音帶著一絲很難發覺的暴躁,畢竟在隆茲布魯那裏追丟了他們的消息,從那之後他們一直很低調,沒有跟任何人有接觸。

 「因為天色太黑了,見過敵人的隊員又一直沒有回來。」一名小兵稍嫌緊張的這麼回答。

 「等到早上就太晚了,至少要知道是誰,快去找。」小兵接到命令連忙慌慌張張的帶著其餘的隊伍投入蒐尋的工作。

等太陽出來或許就能知道對方的長相,但明亮的森林也會曝露自己的所在地,稍一疏忽可能就會追丟這個敵人。

 

雖然她不能確定這個人是否是她在找的那個忍者。

 

聽著越來越近的騷動,恐怕被發現是遲早的事,阿修羅皺著眉觀望附近的地形正在思考該躲在哪裡時,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人的氣息,他拔出苦無正想轉身但那個人還是快了一步,一手摀著他的嘴,另一手拉著他的手將他拖進有點崩落的小隧道裡。

 「噓。」在黑暗中他只聽見這個字,但他沒有掙扎。

 聽到有許多人在外面的溪水邊搜尋的聲音,讓他們倆一陣緊張,幸好因為隧道還滿小的,又是在照不到光的地方,所以沒有人發現。

 聽到搜查小隊走遠的聲音,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你找死嗎?」阿修羅拉開他的手略帶不滿的輕聲開口。

「你也沒有掙扎不是嗎?」里斯鬆開了他的手帶著笑意這麼回答。

「那是因為…」我認得你的溫度。

「嗯?」聽著沒有說完的話,里斯疑惑的詢問。

 「沒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阿修羅平淡的轉移話題,隨即問了別的問題。

 這邊離約好的地點有段距離,在龐大的森林避開所有敵人找到他實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他不得不懷疑里斯根本沒有照自己的計畫行動。

 「嗯…我這麼說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我就是知道。」里斯猶豫了幾秒後,還是緩緩說出實話。

「我知道要往哪個方向會找到你,也知道該怎麼走才不會遇到帝國軍。」就像是有人引導著自己找到阿修羅一樣,雖然不知道他在哪,但就是知道該走哪個方向。

「我看到徘徊在森林邊緣的帝國軍就覺得你應該無法準時出現了,要不是因為你說我在旁邊會無法發動能力,我才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引開敵人。而且,你又受傷了。」里斯語帶不滿的這麼抱怨,那香味跟阿修羅一直帶在身上的香包味道不一樣,而且跟在他身邊也有段時間,他還不至於分辨不出來哪個才是他血的味道。

「小傷,不礙事。總之先離開這裡。」阿修羅稍微拉起圍巾好遮掩脖子上的傷痕,並且示意里斯帶路。

 

很久以前,有個人也擁有過這種能力。

知道要往哪邊去就可以找到他,知道他會從哪個方向回來。

 

 

 

「你說什麼?」阿修羅挑眉看著里斯顯然不敢相信他的提議。 

「我說往山下走一段路,好像有個小村子,最好在那邊先休息一下。」里斯頗為嚴肅的重新說了一遍,目光緊盯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

「沒有那個時間。不知道那女人什麼時候會追上來,而且你不是跟你的同伴約好在下個城碰面?」阿修羅毫不猶豫的反駁這個提案,正要邁開步伐卻馬上被里斯拉住。

「對。沃肯跟著他們我是不擔心,但你現在根本沒辦法走過去不是嗎?」里斯看了他的右腳一眼,一臉不悅的看著他。

剛剛在察覺到自己的氣息時,阿修羅的動作明顯慢半拍,從森林走出來的路上他全身的重心也一直都是落在左腳上,下意識想要減輕右腳的負擔,不是受傷了還會是怎麼回事?

 

阿修羅沉默不語的別過頭,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以平淡的語氣開口。

「沒那麼嚴重,等跟他們會合再說。」他想抽回自己的手,但里斯沒有鬆開他的手,反而將他拉到自己懷裡,然後趁他反應不及時把他整個人抱起來。

「喂!」阿修羅氣急敗壞的掙扎卻被抱得更緊。

「好,那讓我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你說的那樣。」里斯以不容拒絕的氣勢這麼開口,緊抱著阿修羅走向附近的河邊。

 

「這是扭傷了吧?」里斯輕扶著他的右腳,腳踝附近明顯腫了了起來,如果再繼續走下去恐怕會更嚴重。

他嘆口氣看向還是一如往常沉默的傷患,總之還是得先冰敷,可是因為這附近沒有辦法找到冰塊,只好先讓他泡在河水裡。

深夜的河水比想像中要寒冷許多,里斯靠著阿修羅坐在他旁邊計算著從這邊到小村子的距離,還得避開避國軍的追捕,只好祈禱他們在森林花的時間久一點了。

一陣夜風吹來,在這時節近秋的晚上特別寒冷,他都可以感覺到身旁的人一陣哆嗦,卻還是不動聲色的拉開與自己間的距離,像是怕人發現似的,讓他的心情更無奈了。

「阿修羅,我能明白你想快點擺脫帝國軍的心情,但勉強自己不是一個好主意。」雖然每次苦口婆心的勸,但這對這位固執的忍者先生當然不會有什麼好效果。

「你少管閒事。」阿修羅只是淡淡回了這句,並沒有看向他。

里斯那一臉嚴肅的樣子他怎麼樣也看不慣,而且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受傷就得聽他訓話。

「這可不是無關緊要的閒事。」里斯強硬的把他的頭轉過來。

「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你不用獨自背負一切事情。」里斯認真的盯著他的雙眸這麼開口,讓很久以前的記憶突然回流到他的腦海中。

 

『有些事情如果太過沉重,一個人是背負不了的吧?』像是詛咒、像是誤會。

『不要擔心,你不是一個人,阿修羅。』眼前的少女露出微笑伸出手。

『因為我會與你一同背負的。』那罪孽的重擔。

 

 

「如果因為沒有人會聽所以你也不願再多說什麼,那麼就不用對他們解釋什麼。」里斯伸手輕捧著他的臉頰。

「只對我說就好,只對著我一個人。」里斯對著他溫柔的輕聲低語。

他本來是想說什麼的,至少在里斯封住他的唇之前他確實好像有什麼話想說。

但在那溫潤的唇瓣貼上他微啟的唇時,他想說什麼也全部都忘記了。

 

連同那名少女的記憶一起流失在這寧靜的夜色中。

 

 

走出森林的那天,在里斯的堅持之下,他還是被拖去那個小村子稍作休息,因為怕被認出來,里斯讓他全身包著斗篷,老實說這樣反而更可疑,但是不知道里斯到底是跟那個旅館的管理者說了什麼,管理者完全沒有任何懷疑的決定借租給他們房間,而他給的房間頗讓他無言。 

小村子可能以發展觀光業為主,看起來滿小的城鎮居然擁有滿進步的設備,古典簡約的房間有著雙人床,唯一的窗戶是面對著小村有名的綠水湖,雖然有著衛浴設備但卻沒有門的浴室。

「……」他瞪著微笑看著他的里斯默默拉下自己的帽沿,很想叫他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

「嗯,你先去梳洗一下吧,我下去跟老闆拿一下醫藥箱。」里斯看著阿修羅露出懷疑的眼神連忙丟下這句話就開門走出去了。

阿修羅先是花了一分鐘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知道里斯到底說了什麼鬼東西,然後又花了五分鐘思考到底要不要聽從他的意見先去梳洗,但不管哪個問題他一時半刻都想不出比較好答案,他默默嘆口氣脫下斗篷坐在床上。

他拉開脖子上圍巾查看之前的傷口,雖然沒有上藥但因為傷口不深,傷口處已經結痂了,應該很快就能痊癒,麻煩的還是扭傷,不好好處理會變得更嚴重,但現在就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好好療傷,這兩天其實好很多了,雖然只要一大動作還是會隱隱作痛。

阿修羅解開右腳上固定用的繃帶,看起來已經消腫很多,這樣應該能撐到下個大城,只要能見到沃肯他們,這點小傷也很快就會好,重點果然還是快點脫離那女人的情報網。

 

想到這裡里斯剛好也提著醫藥箱回來了,他正想提出快點離開這裡比較安全的時候,卻察覺里斯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喔,外面下大雨了。老闆說好這陣子剛好是這個區域多雨的季節。」里斯對上阿修羅疑惑的目光便自動自發的開始解釋,然後二話不說的就解開自己的上衣,將濕掉的衣服扔到一旁。

「那、那通常都會下多久?」阿修羅有點僵硬的看著他一派自然的動作別過頭。

「不一定。可能會一整晚或是兩三天,總之這樣也不方便行動還事先留在這裡吧?」里斯拉著毛巾擦了擦自己淋溼的頭髮看向阿修羅。

「嗯?你怎麼還沒洗啊?」里斯一臉疑惑的開口,走到了他面前。

「…你先去洗就對了。」阿修羅避開他的目光這麼開口。

「可是你臉好紅?該不會是發燒了吧?」里斯蹲在他的面前伸手想碰他的臉,阿修羅連忙擋下他的手。

「沒事!你快點先去洗就對了。」阿修羅皺著眉移開目光,里斯雖覺疑惑但還是妥協了。

「好吧。」里斯豁然站起就先去浴室放熱水了。

 

阿修羅在聽到他走遠的聲音,連忙背對著浴室倒在床上好遮掩發燙的臉頰。

總之不知道是文化差異還是聖騎士都這樣,里斯跟他的那群同伴總是豪不在意的在外人面前更換衣服,沃肯好說歹說也是潘德莫尼的人,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但對於身為保守東方人這實在是…

雖然有點不習慣,但是他剛開始也不會有什麼反應,看久了也習慣了,如果不是那傢伙…

 

「你真的沒有發燒嗎?」突然近在耳際的低沉聲音讓他嚇了一跳,正想起身卻被拉住了手,里斯另一手就摸上他的額側。

「還是有點燙耶?還是我們一起洗好了?」里斯露出一抹微笑這麼提議。

「開什麼玩笑!」阿修羅連忙想抽回手,但里斯已經自動自發的開始解開他的衣服。

「快點洗好就能早點休息啊。」里斯露出微笑,抓緊他的雙手這麼開口。

「喂、給我住手!」

 

 

 果然跟擅長近戰的聖騎士比力氣就是不智之舉。阿修羅自暴自棄的面對著浴室的牆壁面壁思過,忽略從背後傳來的極度壓抑的輕笑聲。

里斯盯著阿修羅從頸項到背部一覽無遺的光裸肌膚露出微笑,鮮少曬到日光的白皙肌膚上依稀能看見許多過去的傷痕,之前幫他療傷的時候其實也都看過了,他只是想靠近一點,發出的水聲就讓眼前的人一陣緊張。

自從上次偷襲失敗後,阿修羅就堅決不肯讓自己療傷了,恐怕是覺得他不安好心,好吧他確實是…。

 

其實上次失敗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自己的傷勢還沒痊癒,本來想趁阿修羅防備心比較弱的時候下手,但才解開他的腰帶馬上就被惱羞成怒的阿修羅敲暈,接下來的一個禮拜他死都不肯接近自己一公尺之內,連他的計畫都要沃肯幫忙傳話,讓他被弗雷特里西一直賊笑的追問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惹救命恩人生氣了,但最悲情的就是他自己什麼都還沒做啊。

 

 這次眼前的大好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

…可是他感覺這真是非常艱難的任務。

 

里斯嘆口氣起身拿起化妝台的白色小酒瓶轉開,倒進裝滿熱水的浴缸裡,飄散的酒味讓阿修羅皺眉轉過頭疑惑的看向他。

「這是白酒。老闆說可以幫助血液循環,化解瘀血。先讓我看看你的傷。」里斯解釋完,然後指了指他脖子上的傷。

「這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阿修羅還是皺著眉不肯配合,里斯挑眉看著他,然後越靠越近。

「…真的嗎?」這距離都能感覺到說話的吐息,阿修羅下意識想往後退,背卻抵上身後的牆壁,阿修羅連忙想起身,里斯趁機拉住他的右腳踝,扶住他差點跌倒的身體。

「…你鬧夠了沒!」阿修羅扶著浴缸的邊緣這麼抗議,紅透的臉頰還真是一點氣勢都沒有。

「別緊張嘛。」里斯露出微笑,在水面下輕輕按壓著他受傷的腳踝,已經消腫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應該是要熱敷和靜養。

「快好了的樣子。」里斯看著不肯看他的阿修羅這麼開口,隨即興起惡作劇的念頭。

里斯輕輕將他的腳踝拉出水面,一手擁住他的腰,輕吻著他受傷的腳踝,果然此舉讓阿修羅嚇了一跳,他憤恨瞪向他卻沒辦法阻止他的動作。

里斯的吻隨著他顫抖的腳踝一路往上,吻上他的膝蓋,然後一邊偷偷施力將他整個人拉到自己眼前,雖然感覺到掙扎的力道,但他知道現在阿修羅的右腳沒有辦法用力。

阿修羅逼不得已鬆開了緊抓浴缸的手,緊握上里斯挾制他的手,咬牙一字一句的開口。

「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瞪著眼前的人。

 

他知道,他知道里斯想做什麼。

當里斯吻住他,當里斯緊擁著他,他炙熱的氣息以及眼神透露的情感。

他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情感不是只有表面上,不是用言語就能說清的東西。

但他有種感覺,一旦陷下去,他會再也無法脫身。

 

就算知曉他是自己的封印,但里斯還是可以選擇自己未來的機會,現在還來的及。

他知道里斯沒能去見自己父母最後一面就被逐出了自己的國家,但他除去聖騎士的身分後,還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其他國家。

只要度過這次危機,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他,就能自由的去任何地方。

但如果現在越過這層關係…

 

「那是什麼時候?你會給我那個機會嗎?」里斯緊貼著他的耳側低聲開口,絲毫沒有放鬆挾制他的力道。

「你總是用你覺得好的方法來幫我決定未來,你又想一個人去哪?嗯?」里斯輕舔著他紅透的耳垂,感覺到懷裡的人一陣僵硬。

「你答應過不論你去哪裡都會帶著我一起去的吧?」里斯鬆開了他的腳,手掌沿著他的大腿而上,摟著他的腰側。

阿修羅只是沉默著看著他,平靜如水的眼眸蘊含著他看不清的情緒,但他還是能明白那眼神帶著一絲不贊同。

 

阿修羅沉默了一會兒,正剛想開口就再次被吻住,舌葉輕易探進他的口腔,一如往常帶著掠奪般的吻,只要一想退開,里斯就會緊抓起他的下顎吻得更深入,像是不把他的空氣吸光就不甘心似的,過近的距離以及熱水的蒸氣讓他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他只能聽見隨著里斯動作而掀起的水聲以及自己因為雙唇被堵住而含糊不清的字句,霸道的力道讓他動彈不得。

 里斯在察覺懷裡的掙扎變弱時,動作轉而變得輕柔,一遍遍輕舔著他的唇瓣,懲罰性的輕咬他的下唇,感覺著他漸快的呼吸,扶在下顎的手輕柔的拂過阿修羅紅透的臉側,滑過他的頸項,撥弄著他滴水的髮絲。

阿修羅努力調整不穩的呼吸,伸出手抓住他撥弄自己髮絲的手腕,堅定的看向他輕聲開口。

「你還有機會去選擇…不同的未來。」

「是嗎?」里斯看著他,反手將他的手拉到自己左肩膀。

地獄蝶的紋印,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印記。

那是象徵他的覺悟,他的決心。

阿修羅的指間在顫抖,輕輕描繪那道不可能消失的印記。

 

「我早就沒有選擇其他未來的選項了。」里斯握緊他的手。

或許是從第一次遇見你開始…

或許是從你救了我開始…

不過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經無所謂了。

我早已選擇好我的命運。

 

看著那雙碧藍眼眸,阿修羅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是啊,他早該清楚,卻一直裝作沒發現。

還是沒有變啊,徹頭徹尾的聖騎士。

一旦決定了目標,就只想一心一意的去完成。

 

阿修羅直視著他回應他的視線,傾身靠近了他一點,放在肩上的手輕觸著他的臉頰,雙唇間的距離只有一個呼吸間,他再次輕聲開口。 

「…跟著我嗎?」里斯勾起微笑將他緊緊擁在懷裡,再次在他耳邊低語。

「嗯,永遠跟著你。」里斯再次覆上他被吻腫的雙唇,輕柔的落下一吻,像是誓約般一樣慎重。

 

如熱水般滾燙的指尖,輕柔曖昧的在背脊間畫著圈,沿著脊椎骨緩慢的撫摸帶來一種微癢的異樣感覺,讓他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高溫的掌心擁住微微顫抖的身軀,像是想撫平他的不安,但沒有停下他的動作。

里斯的唇在他微仰的頸項輕蹭啃咬一路往下,留下許多像是火焰般艷紅的痕跡,略過脖子上的傷痕,里斯的唇停在右肩那刻畫得栩栩如生的漆黑蝴蝶紋印上,憐惜的輕吻。

一點一點的細微動作,卻讓身體的熱度節節高升,里斯沿著自己的鎖骨溫柔輕吻時,他握緊自己的雙手。

他有點欣慰蒸氣能夠稍稍遮掩彼此的神情,他能忽略自己發燙的臉頰並讓自己的思緒隨著熱氣飄散,讓有些不清醒的腦袋被動的回應眼前的人,以及允許現下正在發生的事。

 

「…嗯…唔。」來自胸前的刺激讓他來不及阻止脫口而出的聲音,隨即緊咬下唇,彷彿是感覺到他的僵硬,里斯低聲開口。

「別緊張,放鬆就好了。」里斯的聲音帶著不難察覺的愉悅,讓阿修羅眉間微蹙的稍稍移開眼神,但卻以不易被察覺的力道收緊了里斯肩上的雙手。

里斯勾起微笑,吻上胸前敏感的乳尖,戲謔的輕咬,用濕潤的舌尖沿著乳尖的形狀輕舔吸吮,他聽見阿修羅努力抑制的一聲聲呻吟,感覺著劇烈起伏的胸膛,還有一點點想要逃開的力道,里斯將擁在腰側的手指移到下身,在狹窄的入口輕壓,懷裡的人先是全身緊繃,本來想要逃開的身體動也不敢動,里斯溫柔的輕吻他紅潤的臉頰,輕聲在他耳邊低語,下身的手指輕輕的撐開他僵硬的身體,將手指探入。

 

阿修羅半闔著眼極力忍耐身下的不適感,里斯吻著他的額側,親吻著他帶著迷濛的琥珀色眼眸,擁著自己頸項的雙手還帶著些微的顫抖,里斯再次貼上他不肯出聲的唇瓣,安撫似的輕舔。

因為水的滋潤,擴張的手指輕易進入體內,在內壁中輕壓摸索,緊繃的身體就算主人努力想放鬆能達到的效果還是有限,里斯將阿修羅抱了起來,兩人炙熱的欲望毫無預警的觸碰在一起,阿修羅瞬間覺得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臉上了,他艱難的想開口卻不知道能說什麼。 

「感覺如何?」里斯接收著他的怒瞪露出微笑,一派輕鬆的開口。因為情慾而低沉的聲音,帶著迷人的魅力,阿修羅不動聲色的避開他的注視。

「…你…少廢話。」他感覺深埋在自己體內的手指還是在進行他的擴張工作,不適感跟羞恥感一擁而上讓他本來就有點昏沉的腦袋又少了幾分清醒。

「我問的是…你的扭傷。」里斯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種曖昧不明的問句讓他一瞬間有想要狠狠打爆他腦袋的衝動,但此時突然在身下增加的手指讓他所有的怒罵都硬生生卡在喉嚨。

「其實…這也是一種幫助血液循環的運動吧?」里斯緊貼著他的耳際,滿意的看著瞬間紅透的耳根。

「你這傢伙…」細微的抗議在所有異物離開體內的瞬間再次止息,他感覺里斯炙熱的勃昂抵在那狹小的穴口摩擦,他深吸一口氣不知所措的想別過頭,卻被里斯轉過來。

「看著我,看著我就好了。」里斯輕柔的聲音,像是在很遙遠的地方,卻在腦海中迴盪,身體逐漸高升的溫度讓他咬了咬牙,然後看著里斯那雙像是湖水般的眼瞳,他鬆開擁住他頸項的雙手,伸出手緊握著他的肩膀,然後傾身吻了他。

 

所有的痛苦都堵在彼此的唇中,里斯摟住他的身體,等待阿修羅適應。

里斯靠著他的肩,細看他頸項上的擦傷,就算傷口已經結痂,但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還是能聞到若有似無的伽羅香。

流淌於鮮血中的詛咒,即使如此仍讓他深深著迷的這個人。

 

「噓…」察覺懷裡的人有些不適的想要移動身子,里斯輕聲開口。

他再次輕貼上他的唇,然後含糊不清的開口。

"我會守護你"

阿修羅睜大了帶著水霧的眼睛,就只是靜靜的凝視著他,就只是這樣看著他,就讓他覺得心跳好像快了好幾拍,充斥於心中的,是那名為滿足的情感。

他一直覺得能夠在阿修羅身上找到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果然沒有猜錯。

 

緊擁的身軀,隨著他們動作掀起的水花也無法遮掩斷斷續續的灼熱喘息,熾熱的情慾讓他睜不開眼睛,也止不住隨著交合處的撞擊而溢出的嗚咽,他想抓緊眼前的人卻沒有應有的力氣,里斯將手指埋進他的髮絲中,輕輕壓下他的頭,濕潤的唇舌交纏讓人呼吸困難卻又沉溺其中,身下的動作緩慢的推進到底,又再次退至入口,一再重複像是在尋找什麼般的摸索,隨著里斯的動作,抵在腹部的前端也受到輕微的摩擦,越來越熱的身體,載浮載沉的思緒好像是飄向遠方…

「唔嗯!」突然從體內傳來刺激讓他忍不住弓起身子,似是要確認一般,里斯再次退出一些,隨後摩擦著那極為敏感的一點。

「嗚嗯嗯…等一下…」他顫抖的開口,里斯依言暫時停下動作,勾起微笑伸手撥開他汗濕的髮絲直視著他輕聲開口。

「怎麼了?」阿修羅盯著他的微笑皺起眉,才剛要開口,里斯突然朝那點狠狠撞擊。

「啊啊…嗚嗯…你…」突然湧現的快感讓他仰起頸項,擁著里斯頸項的雙手也不停的顫抖。

里斯緊抱著他轉過身靠在浴缸邊緣,微微傾身將身上的人壓在水面上親吻他的頸項,此時他們成對的地獄蝶紋印就像鏡面似的彼此相對,本來輕蹭他腰間的雙腿在此時緊扣著他的腰,讓他忍不住露出微笑。

「不用擔心,我會抱緊你的…」語畢,里斯扶著他赤裸的背脊再次探入到最深處,有意的摩擦著最為敏感的那點。

 

在水面上飄浮的棕色髮絲,早已盈滿淚水的眼瞳,近在咫尺的誘人嘆息,像是想把人逼瘋似的。

竄升的酥麻感、濕熱的氣息、滅頂般的情慾融合在一起。

專注的感覺彼此,貪婪的掠奪現在。

 

「感覺如何?」里斯再次輕聲細語的問著同樣的問題,語氣帶著難耐的歡愉。

阿修羅咬著下唇,似乎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里斯拉起他的身體,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一手輕柔的撫上他顫抖的慾望,摩擦著頂端,只是用指尖來回搓揉就逼出帶著泣音的喘息。

「…你、少廢話、嗯嗚!」不甘示弱的憤恨開口,卻又再次被撞擊逼出呻吟,羞紅了臉瞪著眼前露出可惡笑容的人,心中盤算著要怎麼把他碎屍萬斷,然後腰部稍一用力換來里斯震驚一時的表情。

「…看樣子你很有精神啊?」里斯隨即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擁緊了他的腰,稍稍拉起他的大腿,讓自己可以到達最深處。

隨著里斯漸快的動作,龐大的快感包圍著全身上下的感官,拋開被情慾啃食而化成碎片的理智,滾燙的淚水輕輕滑落眼角,里斯吻過他的淚水。

 

身體、好熱。

還有說不上來的…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

模糊不清的視線…以及他所熟悉的溫度。

 

敏銳的發現懷裡的人劇烈的顫抖,里斯緊擁著他,在甜膩的悶哼聲中同時到達快感的顛峰。

 

快感過後的餘韻讓他意識朦朧了一陣子,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全身上下的疲累讓阿修羅完全不想動,里斯讓他側躺在自己光裸的胸膛上,說什麼也不肯讓他起來。

「就這樣先休息一下吧。」里斯輕撥著他的髮絲這麼開口,語氣中的愉悅嶄露無遺。

「…你是否做得太過火?」阿修羅稍嫌嘶啞的聲音帶著沉悶的語氣這麼開口。

雖然那語氣中的歡愉讓他很想起身揍他兩拳,但很不巧他體力不佳,蔓延全身的痠痛感讓他有點擔心明天他是否有辦法準時離開這裡。

「嗯…扭傷的地方在完全好之前不要動比較好。」里斯牛頭不對馬嘴的委婉表示。

也就是說,他是故意的。

「…我果然應該讓你死在潘德莫尼當一輩子聖騎士!」阿修羅不顧身體的不適憤怒的對他揮拳,里斯輕而一舉就接下了他的拳頭,笑得非常燦爛。

「好了好了,累了就閉上眼睛睡一下沒關係,我會幫你清洗乾淨的。」里斯露出些微無奈的樣子這麼安撫,卻只是讓阿修羅更加爆跳如雷。

「…不准用哄小孩的語氣!」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好像跟那渾蛋打鬧了一陣子好像就不省人事了,他看向旁邊睡得好像很熟的里斯,艱難的動了一下身體,感覺到身上棉被的觸感,他面紅耳赤的發現自己還是一絲不掛,他拉過一旁折疊整齊的床單,包起還帶著曖昧紅痕的身軀,心中無限的罵某個正在熟睡的渾蛋。 

朦朧的月光連同微弱的夜風從窗戶的縫隙一起照射進來,他坐起身看向窗外的綠水湖。

 

『要好好活下去,連同我的份要一直努力的活下去。』

 

記憶中少女的輪廓變得越來越模糊,他下意識輕觸著自己右肩的地獄蝶紋印,有種說也說不清的窒息感。

不要忘記,不想忘記。

即使是再痛苦的記憶。

那也是自己曾經的一部份

 

阿修羅握緊雙手,突然感覺到背後緊貼著自己的熟悉溫度,隨後那個人的雙臂便繞過自己的頸項,從背後抱住自己。

「…睡不著嗎?」里斯的聲音感覺沒睡醒,或許現在也在夢遊也說不定,但他現在不想回頭去確認。

滿溢於胸口的悲傷,他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是現在的他沒有把握能夠藏住這樣的感覺。

「…我會守護你。」阿修羅伸出一隻手握住里斯擁著自己頸項的手掌輕聲開口。

「…嗯?」里斯模糊不清的回問,但阿修羅沒有再回答。

 

這次我一定會守護你,我的封印。

望著新月,他如此起誓。

 

 

 

 

 

彼岸的封印者,他的能力只有在決定保護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覺醒。

終其一生只為守護而戰鬥,哪怕命運錯綜複雜,他也能找到…

-指引未來的道路。

 

 

冥界的彼岸花依舊怒放,冥界的使者手中殘留的微弱的光體忽明忽熄,那是已然消逝的靈魂碎片。 

「伽羅香,擁有趨吉避凶的能力。妳的能力確實已經完整交給第二位封印者了。接下來的路程雖然還是會很辛苦,但只要封印還在他身邊,黃泉的葬魂者就能夠避開所有的災難。」他看向手上微弱的光體嘆息。

「雖然已經及時挽救還是阻止不了啊。」

消失的靈魂,除了存在消失以外,所有與這個靈魂相關的記憶也會一點一滴的消失。

當手中的光體全部散去,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會記得妳了,就算是冥界的使者也一樣。

「我知道妳不會後悔,但傷心的情緒即使沒有記憶也還是會繼續延續下去…」

 

 

『光追尋著影,地仰望著天。』

『如同黑夜與白晝,如同人性的兩面。』

『沒人渴望永恆的黑夜,也無人祈求永久的白晝。』

『如同鏡的雙面,總會有相對的存在。』

『世界依舊轉動著,依照它自身的大道。』

 

 

 

Fin

 

 

 

後記

 

嗯,這樣應該有把事情交代完了OWO

總算寫完了,我感覺我的腦細胞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痞客幫的新排版真的是整死人OTZ

最近阿修修難得說我可以抱著他睡耶!!!

以前我這麼問他都一定會爛骰的!!喔喔喔!!

為了報答他,所以我就讓里斯抱著他睡了(里斯人生贏家QWQ

你們要一直走下去喔。

就算眼前只有無可避免的死亡,以及很多很多的悲傷

還是要堅強的走下去喔QWQ

喔天啊這種嫁女兒的複雜心情是怎麼回事(被燕飛

 

我一直很尊敬有原則的人,也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一套自己的原則。

我想沒人喜歡別人來干涉自己的決定,但又很容易受別人的影響。

好像是沒辦法的事,但我不想妥協。

改變有好有壞,但不該迷失自己的,那會讓人失去很多很多東西。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想再妥協了。

 

最近家人開刀完剛出院,所以會有點小忙OWO

讓大家等這麼久真不好意思。

總之感謝大家看到這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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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之璄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